本帖最后由 元锐 于 2023-3-27 11:59 编辑
情感在旅途
(二)
……午夜的喧哗渐静,寒星眨着眼,清风略透寒意。两人相偎着尽欢而归,来到酒店感觉身子沉沉的微有倦意,向云给了他一个热吻,诡谲的朝他笑笑先自离去。他不觉有了几分难舍的失落,这时才想起自己还不知宿在哪个房间哩?骂着自己‘混蛋’奔向服务台,服务小姐查着登记簿,而后奇异的瞅了他一眼:“怎么?你的伙伴没有告诉你呐!326房间呀。” 云峰感到莫明其妙,什么狗屁伙伴。转念一想,酒店里全是双人房间,他不知和哪个龟儿子共在了一起。这时间人家早已入睡了,叫门惊扰别人休息多不好呀!但也无奈,总得要睡觉吧!当他来到326房间用手轻轻一推房门自开了,在微暗灯光的朦胧下见床上睡着一个人。他没敢开大灯,轻手轻脚的缩进卫生间反手关上门。本想好好洗洗一身的疲惫,又恐惊了别人睡眠惹人厌烦,只好草草了事。当他返身来到床前正要上床,此刻眼睛已适应了房间的光线,在朦胧的灯光里感觉到有点儿不对头。怎么对面床上脱下来的尽是女人服装,且又觉那么的眼熟。心想坏了,真他妈的撞了鬼,怎么走错了房间!他心惊惊的急出一身汗,赶急顾不上穿完衣服就准备悄悄开溜。他刚要扭门锁,随着“啪”的一声房间灯光大亮。他心想坏啦!这就脱不得皮了,黄泥巴掉进裤裆里,不是屎也是死(屎)呀,他慌急颤颤的辨别着:“对,对不起,我走错……错房间了。” “嘻嘻,你没有走错房间,是在这儿啦。”感觉声音悦耳熟络,他心惶迷惘的犹疑着进退两难。 “哦,帅哥,你转过头来看看,刚分手就不认得了啦!”他心里怦怦地跳着,慢慢的转过身子,不由眼睛瞪得眦裂地傻呆了:“咦!小妹,这,这怎么会事呀!”即尔惊喜冒上心头,激动得热血沸腾。 “傻瓜,有你这么问的吗?不喜欢么?”她已将身子半依在床背脸颊溢春,红上眉梢,清澈的眸子凝注着他,多情里微有几分调笑,青春勃发的身子漾溢着青草般嫩爽的体香气息扑面而来,他刹那间热血亢奋…… 激情后他们在相偎中,回味着佛山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,在讲不完的酸甜艰辛中送走了月亮,迎来了黎明……第二天导游把门敲得惊天动地,俩人方在沉睡中惊醒。她扯着呵欠睡眼腥松的抛他个眼神,他会意地笑了。以身体不适打发走了导游,她眼里糯柔柔的偎着他柔言密语地说:“昨天晚饭后,导游分配房间钥匙,那一会儿你不知鬼到哪儿去了,她以为我俩是夫妻呢,就把钥匙给了我,我一楞,默默的接下了。”却在心里说:正想和他亲热着来点浪漫哩,真是天意也! “哼!你个小坏蛋!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?你晓得吧!昨晚把我吓唬得够呛,你想,如果真的闯进了别个女人的房间,我说得清吗?指不定还要挨顿揍呢?” “嗯,就是不告诉你!给你一个惊喜,早说了你能来吗?那时在佛山你就假正经的。” “哦,佛山那是老皇历了,我也是为你好嘛,你还要嫁人的。” “喏,看来你现在改变观念了啰,我得刮目相看了呀。” “也不全是这样,得看两个人的縁份。” “什么鬼縁份呐?你一副正人君子样,谆諄教导着我要好好做人,现在还不是和你做上床了啦。”她讥笑的凝视着他,眸子里充斥着温热。 他回道:“哟,和你一起飘在了白云里,忽上忽下的。” “哦,你别骗我,那时我还是姑娘家,你就是不入我的巷……”她语言里透着调笑。 云峰转变话题问道: “噢,你丈夫一定会很爱你吧,他是做什么工作的? 她脸上爬上一絲伤痕,摇摇头道:“我们一年前离了。须臾又“嘻嘻”地一笑:“这样也好嘛,癞子打傘无法无天没人管了,不然可就没有你的好事了喔,现在自由了,往后你就是我的丈夫哒呐,好吗?你在我心里可从没有消逝过喔。”糯呼呼的口吻,听得他似天上飘渺的白云。 他吻着她:“呵呵,是吗?我可没这艳福呀,心有余而力不足喽。”他相信她说的是真话。 “嘻嘻,怕我緾上你养活我呗!告诉你,我不是佛山那个时候哒呀,你在那儿走时连招呼也不给我打一个,我找了你好多次,后来有人说你走了,我似被抽走了脊梁骨还哭了一埸哩。我也再没心思呆在那里了啰,不多久就回来了。搭帮经济改革开放,我现在开着茶叶店自产自销,你知道吗?我们那儿的高山茶长在云雾里很有名气哩,早晓得能在这儿遇上你就给你带点来了咯。” “哦,你成了资本家呀,那我可高攀不上了喔,给你打工去!要么?” 云秀挑着眉头娇嗔道:“你别不识抬举,我念的是我俩在佛山时的情感,我第一次见到你,就被你偷走了心,那份友情也在我心里生了根,你给我打工你会采茶么?”说着嘻嘻一笑,一句痞话从她嘴里溜了出来,“你给我打井还差不多!” “好咧,就好好的用心打你那口井。”即尔;他苦笑着,“你别误会了,我在佛山做得好好的,本来根本就没打算要走,当时情况紧急,走得慌促逃难似的就没有顾及到你。”接着把金平在那儿偷药犯案的事告诉了她,感叹的道, “不然,我在那儿干到现在也发财了嘞。” 他们说着佛山的往事嗟叹不已;晚雨秋寒,寂寞愁伤情。风雪逝去春来晚,风云转逝情恨天。南国独步荒园,凝目新月眉弯。风起旧叶尘翻,瘦衣难挡春寒。(清平乐)恍若有隔世之感…… 九十年代初,深化改革的号角响彻中国大地。国有企业在股分改制中私营露头,斩露头角的逐步先富了一部份人。而大部份的工人则被砸碎了依赖生存的铁饭碗,下了岗失了业离开了为之奋斗,工作学习了几十年即将退休养老的企业,工厂。中年半纪的为了求生存放下架子,低声下气的四处去帮私企老板打工,在劳力技术贱卖中为了生活打拼。云峰的厂子本来效益很好,为了争取出台保大中型企业的政策,把小厂搞成大厂,把搞机器的和盘泥巴的(水泥厂),几个风马牛不及的单位搅和在一起。大会小题的宣传股份制的深化改革,大功小功的庆祝着伟大胜利,折腾不及一年倒闭关门大吉。厂子没了肚子可不谅解照样要吃饭。他在愤愤然中为了求生存不得不舍妻别子,随着大流到沿海私企打工,搞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建设。 哪晓得这人呐!几十年来在工厂里当家做主贯出了毛病,突然出外打工,私企老板的那副嘴脸瞅在眼里,心里那个别扭劲要多难受有多难受。在企业一个八级技工的收入顶个县委级的工薪,走到哪儿都是响当当的。每个人一心想着听党的话好好干社会主义,实现共产主义的理想。要不是那时听党的话练就了一套过硬的技术本领,老板才不会对云峰客气哩。那些没有技术的只能卖体力做普工,受尽了白眼被当儿龟子骂,做最重的活,拿最低的钱,工件做废了还要赔原材料,哪里有什么在工厂上班时主人翁的尊严。但做人要生存,国家要税利,改革要适应。和他一起出来的的伙伴金平,因他们有一定的枝术俩人住一个房间,是对他们的照顾了,其他打工者多是五六个人挤在一间屋子里。 厂子还较正规,八小时工作制,加班另开工钱,逢星期日休息。但远离故土的工余外的时间可就感到寂寞了,心里总想着家,想着老婆子女。云峰到这儿没多久就与上下混得很熟了,每天上下班那个守门卫的老头就喊着他调笑:“喂!”咬着一口生硬的普通话道:“今儿晚上我带你按摩去,我们这儿的小妹水葱般嫩,全套服务哩。”说说俏皮话开开玩笑,也是一种乐趣。厂子的老总有时下车间也会玩笑着说:“老林呀,(云峰姓林)你每天下班后的过剩精力怎么处理呐!” “给你老板做工不累死就不错了,哪还有什么过剩精力哩。”云峰半真半玩笑地回道。人在在寂寞中不想女人那才怪哩。(2864) ——待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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